写景状物的文章1 在南方的夏夜里,原野上,到处听得见一种调式简单重复,然而情致陶冶人心的乐曲,这音乐在北方可难得听到。春天,在太阳当空的时间里,有交响乐演奏家野蟋蟀献艺;夏天,在静谧宜人的夜晚,大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2023年度写景状物文章3篇(全文完整),供大家参考。
写景状物的文章1
在南方的夏夜里,原野上,到处听得见一种调式简单重复,然而情致陶冶人心的乐曲,这音乐在北方可难得听到。春天,在太阳当空的时间里,有交响乐演奏家野蟋蟀献艺;夏天,在静谧宜人的夜晚,大显身手的交响乐演奏家是意大利蟋蟀。演日场的在春天,演夜场的在夏天,两位音乐家把一年的最好时光*分了。头一位的牧歌演季刚一结束,后一位的夜曲演季便开始了。
意大利蟋蟀与蟋蟀科昆虫的某些特征不太一致,这表现在它的服装不是黑色的,它的体型不那样粗笨。它栖驻在各种小灌木上,或者高高的草株上,过着悬空生活,极少下到地面上来。从7月到10月,每天自太阳落山开始,一直持续大半夜,它都在那里奏乐。在闷热的夜晚,这演奏正好是一台优雅的音乐会。
乐曲由一种缓慢的鸣叫声构成,听起来是这样的:咯哩——咿咿咿,咯哩——咿咿咿。由于带颤音,曲调显得更富于表现力。凭这声音你就能猜到,那振膜一定特别薄,而且非常宽阔。如果没什么惊扰,它安安稳稳呆在低低的树叶上,那叫场便会始终如一,绝无变化;然而只要有一点儿动静,演奏家仿佛立刻就把发声器移到肚子里去了。你刚才听见它在这儿,非常近,近在眼前;可现在,你突然又听到它在远处,20步开外的地方,正继续演奏它的乐曲。
你完全摸不着头脑了,已经无法凭听觉找到这虫类正在唧唧作声的准确位置。我捉到那么几只意大利蟋蟀,投放到笼子里,这之后,我才得以了解到一点儿情况,一点儿有关演技高超到迷惑我们耳朵的演奏家的情况。
两片鞘翅都是干燥的半透明薄膜,薄得像葱头的无色皮膜,均可以整体振动。其形状都像侧置的弓架,处于蟋蟀上身的一端逐渐变窄。右鞘翅内侧,在靠近翅根的地方,有一块胼胝硬肉。从胼胝那里,放射出五条翅脉,其中两条上行,两条下行,另一条基本呈横切走向。横向翅脉略显橙红颜色,它是最主要的部件,说白了就是琴弓。虫鸣大作之际,两片鞘翅始终高高抬起,其状宛如宽大的纱罗布船帆。两片翅膜,只有内侧边缘重叠在一起。两支琴弓,一支在上一支在下,斜向铰动摩擦,于是支展开的两个膜片产生了发声振荡。
上鞘翅的琴弓在下鞘翅上摩擦,同样,下鞘翅的琴弓在上鞘翅上摩擦,摩擦点时而是粗糙的胼胝,时而是四条*滑的放射状翅脉中的某一条,因此,发出的声音会出现音质变化。这大概已经部分地说明问题了:当这胆小的虫类处于警戒状态时,它的鸣唱就会使人产生幻觉,让你以为此时声音既好像从这儿传来,又好像从那儿传来,还好像从另外一个地方传来。
音量的强弱变化,音质的亮闷转换,以及由此造成的距离变动感,这些都给人以幻觉;而这恰恰就是腹语大师的艺术要诀。这虫类的鸣叫,不仅能产生距离幻觉,而且还具备以和颤音形式出现的纯正音色。八月的夜晚,在那无比安宁的氛围之中,我的确听不出还有什么昆虫的鸣唱,能有意大利蟋蟀的鸣唱那么优美清亮。不知多少回,我躺在地上,背靠着迷迭香支成的屏风,“在文静的月亮女友的陪伴下”,悉心倾听那情趣盎然的“荒石园”音乐会!
那高处,我的头顶上,天鹅星座在银河里拉长自己的大十字架;这低处,我的四周,昆虫交响曲汇成一片起伏荡漾的声浪。尘世金秋正吐露着自己的喜悦,令我无奈地忘却了群星的表演。我们对天空的眼睛一无所知,它们像眨动眼皮般地闪烁着,它们盯着我们,那目光虽*静,但未免冷淡。
我的蟋蟀啊,有你们陪伴,我反而能感受到生命在颤动;而我们尘世泥胎造物的灵魂,恰恰就是生命。正是为了这个缘故,我身靠迷迭香樊篱,仅仅向天鹅星座投去些许心不在焉的目光,而全副精神却集中在你们的小夜曲上。
写景状物的文章2
我爱鸟。
从前我常见提笼架鸟的人,清早在街上溜达(现在这样有闲的人少了)。我感觉兴味的不是那人的悠闲,却是那鸟的苦闷。胳膊上架着的鹰,有时头上蒙着一块皮子,羽翮不整的蜷伏着不动,哪里有半点邻视昂藏的神气?笼子里的鸟更不用说,常年的关在栅栏里,饮啄倒是方便,冬天还有遮风的棉罩,十分的“优待”,但是如果想要“搏扶摇而直上”,便要撞头碰壁。鸟到了这种地步,我想它的苦闷,大概是仅次于粘在胶纸上的苍蝇,它的快乐,大概是仅优于在标本室里住着罢?
我开始欣赏鸟,是在四川。黎明时,窗外是一片鸟啭,不是吱吱喳喳的麻雀,不是呱呱噪啼的乌鸦,那一片声音是清脆的,是嘹亮的,有的一声长叫,包括着六七个音阶,有的只是一个声音,圆润而不觉其单调,有时候是独奏,有时候是合唱,简直是一派和谐的交响乐。不知有多少个春天的早晨,这样的鸟声把我从梦境唤起。等到旭日高升,市声鼎沸,鸟就沉默了,不知到哪里去了。一直等到夜晚,才又听到杜鹃叫,由远叫到近,由近叫到远,一声急似一声,竟是凄绝的哀乐。客夜闻此,说不出的酸楚!
在白昼,听不到鸟鸣,但是看得见鸟的形体。世界上的生物,没有比鸟更俊俏的。多少样不知名的小鸟,在枝头跳跃,有的曳着长长的尾巴,有的翘着尖尖的长喙,有的是胸襟上带着一块照眼的颜色,有的是飞起来的时候才闪露一下斑烂的花彩。几乎没有例外的,鸟的身躯都是玲珑饱满的,细瘦而不干瘪,丰腴而不臃肿,真是减一分则太瘦,增一分则太肥那样的纤合度,跳荡得那样轻灵,脚上像是有弹簧。看他高踞枝头,临风顾盼——好锐利的.喜悦刺上我的心头。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动它了,它倏的振翅飞去,它不回顾,它不悲哀,它像虹似的一下就消逝了,它留下的是无限的迷惘。有时候稻田里伫立着一只白鹭,拳着一条腿,缩着颈子,有时候“一行白鹭上青天”,背后还衬着黛青的山色和釉绿的梯田,就是抓小鸡的鸢鹰,啾啾的叫着,在天空盘旋,也有令人喜悦的一种雄姿。
我爱鸟的声音鸟的形体,这爱好是很单纯的,我对鸟并不存任何幻想。有人初闻杜鹃,兴奋的一夜不能睡,一时想到“杜宇”“望帝”,一时又想到啼血,想到客愁,觉得有无限诗意。我曾告诉他事实上全不是这样的。杜鹃原是很健壮的一种鸟,比一般的鸟魁梧得多,扁嘴大口,并不特别美,而且自己不知构巢,依仗体壮力人,硬把卵下在别个的巢里,如果巢里已有了够多的卵,便不客气的给挤落下去,孵育的责任由别个代负了,孵出来之后,羽毛渐丰,就可把巢据为已有,那人听了我的话之后,对于这豪横无情的鸟,再也不能幻出什么诗意出来了。我想济慈的《夜莺》,雪莱的《云雀》,还不都是诗人自我的幻想,与鸟何干?
鸟并不永久的给人喜悦,有时也给人悲苦。诗人哈代在一首诗里说,他在圣诞的前夕,炉里燃着熊熊的火,满室生春,桌上摆着丰盛的筵席,准备着过一个普天同庆的夜晚,蓦然看见在窗外一片美丽的雪景当中,有一只小鸟畏畏缩缩的在寒枝的梢头踞立,正在啄食一颗残馀的僵冻的果儿,禁不住那料峭的寒风,栽倒地上死了,滚成一个雪团!诗人感喟曰:“鸟!你连这一个快乐的夜晚都不给我!”我也有过一次类似经验,在东北的一间双重玻璃窗的屋里。忽然看见枝头有一只麻雀,战栗的跳动抖擞着,在啄食一块干枯的叶子。但是我发见那麻雀的羽毛特别的长,而且是蓬松戟张着的:像是披着一件蓑衣,立刻使人联想到那垃圾堆上的大群褴褛而臃肿的人,那形容是一模一样的。那孤苦伶仃的麻雀,也就不暇令人哀了。
自从离开四川以后,不再容易看见那样多型类的鸟的跳荡,也不再容易听到那样悦耳的鸟鸣。只是清早遇到烟突冒烟的时候,一群麻雀挤在檐下的烟突旁边取暖,隔着窗纸有时还能看见伏在窗棂上的雀儿的映影。喜鹊不知逃到哪里去了。带哨子的鸽子也很少看见在天空打旋。黄昏时偶尔还听见寒鸦在古木上鼓噪,入夜也还能听见那像哭又像笑的鸱枭的怪叫。再令人触目的就是那些偶然一见的囚在笼里的小鸟儿了,但是我不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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